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侘寂・轉 Key・Kurt Cobain
「以前我覺得 Grunge 是頹廢，或者糜爛。但來到四十歲的自己，我覺得它是一種『唔理你，做自己』的感覺。」
聽到周國賢（Endy）對於 Grunge 的理解，自然想到 Kurt Cobain 一句名言：「我寧願因為做自己而被痛恨，也不願大家愛上一個不是自己的自己。」向來，Grunge 的定義都不該只是頹爛，而該聚焦於如何混沌中謹守初衷的態度。當周遭變得雜亂，你只能夠沿當前道路行走，做自己所信的事。
▍早期的周國賢
十九年前，Endy 用一張同名專輯打響名堂，往後更締造不少令人印象深刻的「三部曲」作品。回首一望，他發現每個系列，都是自然連結在一起的：「過去製作的三部曲，都不是刻意做出來，只是到後來有人覺得，某三首歌是同一回事。就算《有時》三部曲，我也是從《星塵》開始，才知道它是個三部曲。而我覺得很有趣，『三』這個數字，好似本身已經是一件事。」
如今正在籌備《The Curtain Call》演唱會，也在持續創作新歌，Endy 認為即將面世的作品，會比較似「早期的周國賢」，帶更強和熱血的力量：「曲風會返回 2010 至 2012 年間，類似《時空》那種感覺。歌詞方面會交由藍奕邦負責，他幫我寫過《密封罩》和《Children Song》等出色歌詞，但這次希望將我們以往建立的『堡壘』，一次推翻然後重新開始。」
追溯到近期一個「破繭的 moment」，Endy 想起數月前的演出：「與 Juno 完成那場演出後，有些東西想通了。可能是因為我可以拿出電結他盡情玩，回憶起很多小時候夾 band，無需顧慮太多技巧，將 gain 調大，就似 Nirvana 一樣的感覺。有日彩排時唱《重逢》，我突然控制不了地痛哭，好似到了一個瓶頸位，有情緒要排解出來。」
▍轉 key 是種自我挑戰
一直以來，對 Endy 的歌曲都有種強烈印象：經常「轉 key」。這個選擇，對樂手或演唱者而言，其實都是挑戰，於是很好奇有甚麼原因，驅使 Endy 養成這個創作傾向。原來，也是離不開一個字「玩」：「我從《溫室氣球》專輯開始，探索很多新玩法。通常第二段副歌完結後，Bridge 就最好玩，因為可以很天馬行空，可以容納很多變奏。於是那時候開始挑戰自己，不要只用一個 key。」
「轉 key」不止影響旋律及和弦走向，更可以改變整首歌的情緒表達。Endy 想起小時候很喜歡的樂隊 L'Arc-en-Ciel：「當年很喜歡他們《Pieces》那首歌，當中的『轉key』位，影響到往後《不敵》和《雪國》，甚至 Zarahn 的《天使》亦然。」後來，Endy 已將這種「玩法」融入血液，旁人以為那種變奏叫隨性，但在他眼中卻是種理所當然。
▍Grunge 之侘寂
前陣子看到《The Curtain Call》的宣傳海報，發現 Endy 再次穿上那件鬆身破洞冷衫，馬上想起 90 年代「冷衫王子」Kurt Cobain。這位 Grunge 風格標誌人物，也影響到 Endy 大部分的成長時光：「他的鵝蛋形眼鏡，甚至閃電界髮型都非常影響到我，試過將一些 acrylic 塗上頭模仿他。當時在學校也有一件冷衫，我故意用膝頭將它撐爆，再把它剪開，所以經常被老師投訴。」
不只是造型特色，Kurt Cobain 在舞台上的狀態也啟發到 Endy 不少：「他那種歇斯底里的聲線，沒人能夠取代到，他總是有種特別氣場。」提到出道初期的《十四天》，除了樂迷回憶無窮，Endy 本人亦然：「當時這首歌的 MV 裏，有幾個動作都是來自 Kurt Cobain。無論你在彈甚麼也好，先擺動身體投入狀態，不要理會正確與否。我最近看了一條，研究他彈結他的影片。其實他是天才，因為他用 chord 時很少會落『3 音』，就算用，都會介乎於大調和小調之間，故意撞音。」
Grunge 一向難以用簡單字句解釋，但當訪問來到尾聲，Endy 靈光一閃，想到用「Wabi-Sabi」（侘寂）作為自己對於 Grunge 的解讀。兩者同樣難被定義，亦同樣象徵著某種「裂痕感」。回歸基礎，接受自然；以誠實雜亂，面對空洞優雅，這就是 Grunge，同是侘寂，一種無形態度。
Hair Stylist：Eve Chiu @evechiuhair
Makeup Artist：Christy Lam @christymakeu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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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 авг 2024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