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有趣的是,自晚明以來,歐洲人來華者多另取華名,反而是滿洲或蒙古則在入關前各自有本姓本名。但有清入關之後,雖說讓漢人稍稍了解了有另外一種姓名文化(滿洲習慣不稱姓但有姓,所以有《八旗滿洲姓氏通譜》),但對於歐洲人的那種先名後姓而又常用姓稱似乎仍未必熟悉,還包括像英國人有時候同一家的人有人用爵位封稱卻又有人用本姓,例如額爾金與卜魯斯,則華人可能還要一段時間去熟悉。 另外,廣州地方商人與北京朝廷的慣例也未必統合。北京例如乾隆帝,非常堅持不用任何貶抑式或奇怪的音譯,即使他深恨惡極的準噶爾首領「阿睦爾撒納」亦不用醜字。但廣州地方就很常亂加口字旁(在乾隆《對音字式》,口字旁有特殊功能,例如表達彈舌音 r 以區別於 l)或用奇怪的字去音譯。這一點也很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