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:28 宗教，是否是形而上学，要我说，还真难说。当然每一个宗教徒，似乎对上帝的理解都不一样。有人说，有多少宗教徒，就有多少上帝。所以他们说上帝是 personal 的（在英语里，这一语双关的。personal 既是人性化的，也是个人专属的）。不过我所遇到的基督徒，穆斯林，其信神的目的就是死后上天堂享福。至少在那些教徒看来，就是一种给自己今后利益的一种投资。赎罪券当年热卖（参与十字军东征有多少也是为了赎罪券）；那些开飞机撞大楼的，有多少信那死后72个处女的，等等。有的甚至问过无神论有什么好处，有什么用？归根结底，还是一种利益的权衡。当年法国数学和物理学家，也是个神学家，帕斯卡（就是帕斯卡气压定律的那位）就提出这样说服人应该信神的想法。如果信神，然后被发现错了，那没有什么害处；可是如果不信神，将来发现错了，那就要下地狱，问题可就多了。这个说法学术上叫“帕斯卡赌局”。且不说这赌局中的诸多问题，至少说明在帕斯卡看来，信神就是一种基于利益的考量，不是形而上学的事。相比之下，倒是许多无神论者的作为（如白求恩，奥威尔参加国际旅，前者到中国来。共产主义如何是另外一个问题，可这些人的无私是确实的），这种奉献更为形而上学。犹太教里没有天堂和地狱，而且他们大多已经进入一个后宗教时代了。他们就相对好多了。至于神学，曾有人问一群大学教授，近三百年那他们各自的学科有什么新的知识出来。所有学科的教授都能侃侃而谈，唯独到了神学教授那里，顾左右而言他，“知识是怎么定义的”，“为什么三百年”等等。如果说神学是一种，做出某些关于神的内部自洽的假设，然后思考会有什么样的结论出来，那的确是一种形而上学。可是这种形而上学，较其它学科，总是觉得有些缺憾。其它学科，都是要接受现实检验的。这样的检验，神学要么不愿做，要么做不来。其任何结论都不能上升到知识的高度，缺憾就一点也不意外了。
